除了俄语,俄罗斯人还说什么语言?
语言学“地狱难度”:有些语言有40多个格!
比如说,俄罗斯达吉斯坦共和国的塔巴萨兰语,它被认为是世界上最难的语言之一。据说它的名词格有多少个,连语言学家都没统一说法——44个还是46个,争论至今不断。而讲这种语言的人,大多数并不是语言天才,他们只是普通生活在高加索山区的约15万人。再比如在另一个南部联邦共和国——卡拉恰伊-切尔克斯共和国,这里生活着讲阿巴兹语的民族。这种语言的字母表有71个字母,其中只有6个是元音,剩下的全是各类复杂的辅音,发音方式各种“嘶嘶声”“口哨音”,让外地人根本分不清楚。俄罗斯媒体都说:“阿巴兹语,基本不可能自学成功。”
远东“冰雪语言”:网络怎么说?
语言奇观可不止在高加索。在俄罗斯最东部的楚科奇半岛,生活着一群爱斯基摩人。他们的语言中动词变化极其复杂,据说一个动词有63种变形形式。就连“互联网”这个词,也不是借用“интернет”,而是自造一个美得惊艳的词——ikiaqqivik,意思是:“穿越多层世界的旅程”。是不是既浪漫又玄幻?
30多种官方语言,但还是俄语通行
根据俄罗斯宪法第68条,联邦各共和国可以设立自己的官方语言。比如鞑靼斯坦的学校里教授鞑靼语,楚瓦什共和国教授楚瓦什语。但现实是,这些语言的使用率并不高。在2010年人口普查中,被问到“你会讲哪些语言”时,排在俄语之后的居然是英语,有750万人(约占总人口的5.5%)表示会说英语。而作为最大少数民族语言的鞑靼语,也仅勉强达到3%。至于像塔巴萨兰语、阿巴兹语、爱斯基摩语这样的冷门语言,不仅对外国人陌生,对俄罗斯本地人来说也是“天书”。
濒危语言的挣扎与命运
面对现实压力,这些小语种的未来显得岌岌可危。莫斯科国立大学语言学系主任谢尔盖·塔捷沃索夫指出:“在多民族社区中,人们普遍认为掌握俄语是走向成功的钥匙。”换句话说,小语种语言可能还在家里唱摇篮曲时使用,但到了城市、工作场合,俄语才是“通行证”。这导致很多少数民族的年轻人逐渐与自己的母语断了联系。
塔捷沃索夫提醒说,如果这种趋势持续下去,可能会削弱俄罗斯文化的多样性本质。“俄罗斯的国家理念,本该是在统一中包容多样,每个民族都可以保留自身特性。”他说,“因此,保护少数语言的存在与发展,意义重大。”
语言还是负担?“是否强制”成焦点争议
另一方面,某些俄语母语者并不认同“少数民族语言教育”的政策。在鞑靼斯坦,曾因为学校强制教授鞑靼语,引发部分家长强烈反对。普京总统曾表示:“不应该强迫学生学习非母语。” 这句话也点燃了全国性的讨论。俄罗斯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的科兹洛夫表示:“我能理解俄语家长的顾虑。为什么我孩子要学他们听都听不懂的语言,而且还用的是专门为少数族群写的教材?”
妥协方案:想学可以,不想学也行
2018年7月25日,俄罗斯国家杜马通过了一项新法律,算是折中解决方案。法律规定,全国各民族共和国的学校必须设置一门课程叫做“母语”,但这个“母语”可以是鞑靼语、布里亚特语,也可以是俄语。这样,学生和家长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自由选择是否继续学习少数民族语言。最终,少数民族语言的命运将由他们的下一代来决定——是继续传承,还是慢慢消亡,已不再是政策的问题,而是文化自觉的问题。
在俄罗斯这片辽阔的土地上,有超过100种语言仍在使用,有的风格奇特、有的美如诗歌,也有的正在悄然消失。语言不仅仅是交流工具,更是文化的血脉和记忆的容器。是放弃、融合,还是坚守传承?这是俄罗斯民族多样性真正面临的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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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觉得少数民族语言该不该强制教学?
你愿意学一门濒危语言吗?比如爱斯基摩语的“ikiaqqivik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