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罗斯人天天喊的“БЛИН”——它可不是煎饼那么简单
在俄语里,有个听起来香喷喷的词——БЛИН(煎饼、薄饼),本来是俄餐桌上的传统美食,可要是你在街头、地铁、办公室,甚至新闻采访里听到有人突然来一句“БЛИН!”,十有八九和吃的半点关系都没有。摔了手机?——БЛИН!出门才发现忘带钥匙?——БЛИН!走路一脚踢到桌角?——БЛИИИИН!它像一个“口头寄生虫”,男女老少一天能喊几十遍。那为什么俄罗斯人会在郁闷、恼火、疼得直跳脚的时候,喊一个食物的名字,而不是直接骂人呢?
语言门户 Gramota.ru 曾这样写过:“词语 БЛИН 在男女口语交流中的粗俗表达里极其普遍,除去虚词外,它在俄语粗话词汇表中的使用频率稳居第一。”——但注意,它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粗口,而是一个委婉替代词(эвфемизм),专门用来替换那个俄语里最有冲击力的B字头脏话。至于那个词长啥样?抱歉,法律、电视台,甚至社交媒体算法都不让明文打出来(是的,你可能在“Late Night with Conan O'Brien”节目上看过演员 Elizabeth Olsen 爆出那句俄语脏话的名场面,就是它)。
在俄罗斯文化里,粗口是禁忌——古时候农民相信,说出来会招来邪灵;到了20世纪,说脏话就等于没教养、没文化、粗鲁无礼。可话又说回来,人类离不开情绪出口,于是俄语里就诞生了一批“以假乱真”的替代词——它们的发音和某些脏话很像,但意思无害,连小孩都能说。比如含有“Ё”的一串替代词:ёлки-палки(字面是“云杉树-棍子”)、ё-моё(无实际意义的感叹);又或者用песец(北极狐)代替俄语最粗的P字头脏话。
БЛИН 就是其中的超级明星——它和那个劲爆的B字粗口只差一点发音,却完美“洗白”,既能帮你释放情绪,又能保证全家老少都能心安理得地喊出口。可以说,它是俄语委婉替代词里的王者。
换句话说,这个煎饼的“香味”,不仅飘在厨房里,也飘在俄罗斯人的日常对话中——既能骂人,又不算骂人,这大概就是语言的最高境界了。